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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文采]找一条路/十五道沟游记/落 地/散文三人行


 找一条路 

王金花

盛夏转眼就到了,花草像地皮的头发,密密麻麻地铺。草封住了眼睛,找到一条通往水边的路有些难。原来的一目了然,现在的停足徘徊,绿草在打掩护。几次走进草丛中,想要寻到那条通往水边的小路,几次又徒劳地返回来。草叶排着草叶,根在泥土之下,我看不到,茎在叶子身后,我也看不到,我能看到的只有颜色——绿色,和跨过绿色的那条河。我不知道原来那条根本不需要费力去找的路去了哪里,被哪些茎叶藏在了何处。水离我很近,又很远。

我被迫向前走,小草不时出现在我的鞋子下面,路在草中,草在路中。到处是一片片无缝衔接的绿色,我是否还能认出那条路?我决定离开小路,浸向那片青翠的颜色中。每一颗小草都直直地向上迎着太阳,叶片没人打理,自己却梳洗得干干净净。微风过处,它们齐齐地前俯或后仰。在小草的根部,我清晰地发现了黄色的泥土,是快要找到那条路了吗?

我挽起裙角,慢慢蹲下来,让眼睛和黄色的地面更近一些,好干爽的地面啊,没有一丝杂灰,像有人用扫把提前扫过一样。茎与茎之间都留有空隙,是给风和小虫子的绿色通道吗?眼睛层层叠叠穿透过去,我看到了水在轻抚河岸,上面茂盛的叶片之下是透亮的。叶片蒙蔽了我,我在根茎处找到了答案。我就这样弯着腰,像一只捕鼠的小猫一样,裙角在草叶上飘,草叶在里面躲猫猫。

那条路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我好像与它有些陌生。它的两旁鲜花正开得热烈而奔放,小草的个头好高。路被掩映在其中,应该很幸福吧。


我侧着身子,尽量减少裙边与花草的剐蹭。脚下是熟悉的路,身旁却充满着神秘和未知,我只能低头看脚下的路,周围齐腰深的花草还在遮掩着土地和河流。走到一半,我转身回望,原来的路和我有了距离。置身在高草中,我突然好想奔向原来的路,去感受清晰而完整的自己,而不是被渐渐掩藏。终于到河边了,视野里全是浑浊的水,它们在不紧不慢地晒着太阳。我蹲下来,前面是水,后面是望不到来路的草,我有了逃离的冲动。

重新回到平坦的小路,再次望向那片绿,那条通往水边的路又被掩藏了,我想下次去水边应该是秋天了。

十五道沟游记

牧歌

癸卯年仲夏,约友一行五人,前往长白朝鲜族自治县十五道沟一游。从桦甸出发,经红石、那尔轰、靖宇、临江一途。过了红石,车子一直在崇山峻岭中穿行,路两旁森林茂密,绿荫如盖,身心愉悦。近中午抵达临江并在这里小憩。临江小城依山傍水,很秀气,与朝鲜隔江相望。这也是一个经历过战火洗礼的英雄城市——江边公园建有《四保临江纪念馆》,塑有陈云同志的雕像,为这座小城平添了富有传奇色彩的文化底蕴。

简单用过午餐后,沿着鸭绿江边的331国道一路向东进发。走走停停,欣赏着两岸的风光。对面的山也是陡峭挺拔险峻,唯一不同的是没有森林树木,除了荆丛和星崩的几处长毛松之外,稍微能站住脚的地方都开垦成了土地。同行的老刘说,“那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种啥能长啊?”山角下也有几处平坦的地块,种着玉米和水稻。但面积都不大。对岸沿江铺着一条铁路,有一列小火车在行驶,速度很慢,远远望去像一条钱串虫在蠕动。乡间的公路上偶尔也有汽车在行驶,扬起一片烟尘。乡间的屋舍都很矮,但很整齐,清一色的青瓦白墙,村头还有几头黄牛悠闲地啃着青草,一切都显很那么的宁静和祥和。一江绿水缓缓流淌,越往上游江面越窄,水也不深,有的地方挽起裤腿就能趟过去。行人很少,只见三三两两的女人在江边浣洗衣服,一群孩子趁着晌午,赤裸着身子在野浴,嬉戏,尽情地释放着天性,显得是那么的自由,无拘无束。而我们这边竟一个洗澡的孩子也沒有。看到这一幕,老刘不禁感叹道:看人家那边的孩子,那叫“散养”的,再看我们的孩子,全都是“笼养”的。孰好孰坏,很难定论。对面的岗楼很扎眼,几百米便有一个,岗楼与岗楼之间有铁丝网连接着,给原本和谐安宁的氛围平添了些许的抑郁肃杀之气。

因为时走时停,直到傍晚才扺达此行目的地,住进了预订好的民宿。晚饭也很丰盛,铁锅炖江鱼,排骨炖豆角,烤串,朝鲜族辣白菜。两斤当地小烧,一箱啤酒,造得沟满壕平。村头的小广场上有跳舞的,同行的老袁两口子喜欢跳,要去凑凑热闹,于是便去了小广场。场上人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一支舞曲便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不管舞技如何,大家跳的是一种心情,一种对快乐的追寻。

第二天,山门一开,我们便随着人群走了进去。这里无怪乎有“小九寨沟”之美誉。首先是她的清。一是水清,无论是沟身的小河,清澈见底,还是悬流瀑布,透明视物,掬起一捧便可入口,清凉凉,甜丝丝,直沁心脾。二是空气清新,不染纤尘,吸上一口,顿觉特别舒泰,是一处绝佳的森林氧吧。其次是她的秀。无论是依崖而立的松,古朴而不失秀气,还是顺壁而下的水,轻盈而飘逸,也或是幽静处的兰草、青藤、夏花,也都谦谦而内秀,透着一股小家碧玉的风范。第三是她的奇,奇就奇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里的很多的悬崖石壁就像用书籍码起来的一样,一本本,一册册,一卷卷,一摞摞,排列整齐,俨然一座大型的图书馆,可谓天下奇观。天鹅峰也是一样,在一定的角度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在云遮雾绕之下,时隐时现,好不神奇。第四就是她的和谐。整个景区以自然为主,少有人为的雕琢做作,让人看上去是那么的舒服,恬静。

在游玩的过程中,经常看到松鼠在栈道旁窜跳玩耍,画眉鸟就在道旁齐眉高的岩壁上做巢育雏,没有把熙熙攘攘的人群当敌人,为游玩的人们增添了几多乐趣。也正说明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是多么的美好。

不虚此行,感而记之。

落  地 

潇潇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仰慕他的才学,他喜欢她的好学上进。   

许是天意弄人吧,他得过病,做过手术,这使得他更不敢想了,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爱着。

他像欣赏花儿一样看着她,有可望不可及的想法。听着她那与众不同的歌声。他陶醉了。

她是个传统女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两个深深的酒窝,一颦一笑特别俊。最为明显的就是那垂在脑后的两条长辫子,有一米多长吧。一米六的个子,辫子就到臀部以下。时间久了,人们都喊她“大辫歌”。出门就是一路歌。俊俏的脸挂着笑,身体的曲线也是无可挑剔,纤细的玉指仿佛为弹钢琴而生。只是,七八十年代的农村,又有几个能买得起钢琴?不欠“三角债”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的家庭日子很拮据。而她家,算得上殷实,这也是他自卑的原因。

终于有一天,他给她写了信。也鼓足了勇气,骑着旧自行车,风尘仆仆地赶到她家里。戴着近视眼镜,一副学者模样,风流儒雅,眼睛不是很大,但鼻梁挺直。忐忑不安地见过了她的父母,告辞了。

再以后,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而她的不成熟,让她中止了这段情分。她放弃了,对自己没有信心。她祝福他。

她,嫁人了。从嫁人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爱的生命终结了。尽管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他在数年后也成了家。从此天各一方。

两位耄耋老男女,各自儿孙满堂,时常对着星空祝福着。歌声依旧,只是多了深沉。

 2023.8.11

征稿通知 

2023年9月份征稿不限主题,散文、随笔、诗歌(现代诗、古诗词)、小说等各种题材均可;文本要求散文、随笔不易过长,提倡简洁精炼,不作啰嗦语。现代诗可短可长。收稿截止时间为9月10日。对于文学稿件,编辑可以修改或提出意见,但不影响作者对外投稿时候使用原文。

收稿,启亭(刘启庭)

电子邮箱:1556211173@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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