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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州游记四:


尝试西餐:“普鲁士国王镇”的烧烤店

 
 
6月6日,我们前往费城 。
在费城西边的一个小镇上,一家西餐店门口,我拿出手机,拍下大门的照片,指着上面的字,问儿子:“这是店名吧?这‘FRESH GRILL   seasn52’是什么意思?”他是我的导游兼翻译。
儿子说:“新鲜烧烤,四季52周。seasn是个多义词,还有‘味道’的意思。”
我赞道:“一年四季,52个星期,都是好味道,这个店名取得很好啊。美国人的英语也玩双关啊。”
儿子说:“那是自然,修辞学是每一种语言都要讲究的。”
进了大门,就见到那屋的一角,摆着一个鱼缸样子的东西,那玻璃的“缸”里,不是水,没有鱼,而是在正中间冒出一团熊熊的火焰,呈火炬状。我想,这就是那“烧烤”的实物广告了。
同来的还有两人,一个是我妻,一个是儿子的室友高立盛。我们4个,找了一张空桌坐下,一个服务员来到我们的桌位,20来岁的样子,面目娇好,身材玲珑而小巧,不是那种高大型的外国女郎,穿着黑色的裙装,戴着近视眼镜,说着我听不懂的英语,递上4张菜单。
儿子用英语和服务员说话,只拿了2张,对我说:“这菜单你可以不要。”
服务员离开了桌子,儿子看着菜单问我:“各人选各人吃的,你选哪样啊?”
我说:“这菜单上都有些什么啊?”
儿子指着那一页两面的菜单:“这一面是牛排、羊排、猪排、大虾、烤金枪鱼、烤鸭翅、烤橄榄、意大利面条、面包,背面那页都是酒,红葡萄酒,白葡萄酒,有20 多种。这上面还说了,吃的品种随着时令季节变动,这和他们那个店名的意思是一致的。”
我拿起菜单,那上面,我认识的字是“$”和后面的阿拉伯数字。我看那背面的一种酒,问:“这$后面的11.5/54是什么意思?”
儿子说:“一杯是11.5美元,一瓶54美元。”
我再看那些酒的价格,都和这个价位不相上下。
我说:“那我就吃猪排吧。”
服务员来了,儿子向她点了几样,她拿着去了。一会儿,又来,往桌上放了两杯开水,一杯冰水、一杯可乐,那是我们点的饮料。还摆上了4个长条形小黑布包。又忙着去招呼其他桌上的客人。
在这等着上菜的时候,我喝着开水,细看这店内的布置,是中间一个圆形的吧台,桌位都设在四面的靠墙边,是那种我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咖啡馆桌位布局,一边接墙,墙的对边是走道,再一组对边是座位,一边两个,一张桌可以坐四个人,有十多张桌位,生意蛮好,桌上都坐满了,还有几个客人坐在吧台边。

我看那吧台里,有一个女服务员,也穿着黑色的裙装,那模样,比我们这桌的服务员更年轻貌美,窈窕身材,瓜子脸型,鼻高目亮,面白唇红,黑发高髻,就是一张外国女明星的脸,服务员都要选美,这道理,中外都是一样的。吧台外面坐着一对中年男女,我猜测,是一对夫妻,都胖,那女的,看起来腰身比吧台里的女服务员粗了一倍不止,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女服务员给这对中年男女客人倒酒,高脚酒杯倒悬着卡挂在她头顶的杯架上,她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高脚酒杯的那脚,取下酒杯,递给那个男客人,巧笑倩兮,鸟语脆焉,动作优雅而娇媚。吧台里还有一个络腮胡的男人,看不出多大年纪,穿花格的外衣,戴黑色的礼帽,就是那美国牛仔的的打扮了。他手持吉他,对着桌上的话筒,边弹边唱,竟是一副浑厚的男中音。唱的什么,我自然是听不懂。只是感觉到,那音乐的旋律,抒情的味道很浓。

服务员端着四个大圆盘送到了我们的桌上,一人一盘。
我细看我面前的盘子里,有三块猪肉,长方体,长3寸,宽高各1寸,一小坨黄色的糊状物,一小撮寸把长的绿色豇豆。

我说:“没有筷子,怎么弄进嘴里啊?”
儿子指着我面前的长条形小黑布包:“用刀叉啊,那里面就是。”
我打开这布包,里面是一刀一叉,长度和我们的筷子差不多,闪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
我拿起叉,叉起一点那糊状物,是甜的,我说:“像是红苕味。”
儿子说:“就是,这叫红薯泥。”
我又用刀切下一片猪肉,尝那味道,很淡。
我说:“好淡啊。”
儿子说:“桌上有盐瓶,你可以加啊。外国的餐馆,都淡,要咸就自己加。”
我拿起盐瓶,倒了一点盐在猪肉上面,评论:“也就和我们家里炖的鲜猪蹄肉差不多。还没有炖熟。”
又叉起一根豇豆,也没有盐味,没有煮熟。
我又挑剔:“这豇豆是生的啊。”
儿子说:“外国人都这样,习惯吃生菜。”
我不是外国人,不吃生菜,这生豇豆,不吃也罢。
我看另外三人的的那盘里,儿子和他的室友两盘里的主料是三块排骨,辅料是十几根土豆,儿子说:“这叫羊排薯条。”我妻的盘里面,有三大片鱼,还有一堆不认识的菜叶,都是生的,儿子说:“这叫金枪鱼沙拉。”
我感慨:“各国各味啊。”
吃完了,那服务员送来了账单,儿子在上面签字认可,掏出一张卡来,让她拿去柜台,刷卡付账。
我拿起那张账单来看,我认识那上面的$和后面的阿拉伯数字,英语单词就问儿子,得到的账目如下:
1、可乐:2.75美元;
羊排;27.95美元;
2、羊排;27.95美元;
3、猪排;18.50美元;
4、金枪鱼沙拉;17.95美元;
税前:95.1美元;
税费:5.70美元;
合计:100.8美元;
小费:20美元。
总计花费是120.8美元。
儿子还解释了四点:“三杯水是免费的;羊肉比猪肉贵;账单上把餐馆要交的税也列了出来,这钱要吃的人掏;在美国餐馆里吃饭,都要给服务员小费,因为,服务员是没有工资的,他们的收入就是靠小费,一般是饭费的20%,上不封顶。”
我说:“这小费是不是全归服务员啊?,那他们的收入高啊,接待一次就是20多美元,一天至少20多次吧,到500美元了。”
儿子说:“应该不是全归服务员,老板肯定要得一部分,比例是多少,我也不知道了。”
我指着账单上面的“King of  Prussia ”:“这是地名吧?”儿子回答:“是的,翻译成‘普鲁士国王镇’。”
我又赞好:“这镇名给人的印象深刻,一下子就记住了。”又指着账单上的“Rebecca”,问:“这是服务员的名字吧?”

儿子说:“是的,可以翻译成‘瑞蓓卡’。这是美国很常见的女孩名。”
我最后感叹:“啊哈,我20多美元,140块啊,吃了3坨夹生的猪蹄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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