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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计划自驾游之失眠恩怨(一)

一,巴陵老街群主

岳阳是个文化氛围比较浓厚的城市,也是一个非常有文化底蕴的地方。在岳阳做个处级干部,如果没有出过书,是容易被人看做没文化的领导的。岳阳的干部从上到下,对文化都非常重视。

不仅如此,前不久,就连岳阳城里的老街坊,都成立了一个“巴陵老街群”,老街群里面,都是一些从前的老街坊,一群老头子老太太们聚在一起,不说张家长李家短,不聊赵家的姑娘孙家的郎,也不谈猪肉跌价了白菜涨价了,他们都写文章!写自己童年的回忆,写曾经在老街发生的故事,写老街的人和事,写老街发生的变化,写散落在老街各个角落的青春和往事。

他们或行文青涩或妙笔生花,或史料翔实或记忆模糊,但都情绪饱满感情真挚,是这座文化名城横向空间下饱含人类情感的纵向时间纹理,通过这些文字,可以触摸这个城市曾经的脉搏和呼吸。

他们就这样写着写着,最后写成了一本正规出版的书籍《巴陵老街故事》,成为了这座城市又一道文化风景线。

我先是被岳阳文学界德高望重的杨凭墙老师拉进群里面的。一进群我就声明“我是伪街坊”,后来一看500人的群里面还专门设立了公众号,公众号每天发一篇街坊们的文章,这已经够不容易的了,更令人恐怖的是:每一篇文章推送出来,街坊们纷纷点赞评论,评论文字都写得又长又专业,像是一群大学老师在批改评点学生的作文。这确实让我非常上头。不久,我就悄悄退出来了。

过了不久,原电视台的书记斌哥又把我拉进“巴陵老街文学创作群”,任我怎样哇啦哇啦地说“我不合适啊我是伪街坊啊”也不让我退群,群主严小平老师说:“我们都认定你是正宗街坊”,有点荣誉街坊的意思。斌哥还专门拉了一个处级播音员三三姐和老闺蜜玲玲进来,说是陪我。我说我早就移情别恋玩京剧去了,好久都没有写作了,而且也没时间在群里发言,即便转载了我的文章,甚至都没时间向大家的评论致谢。斌哥说没关系,你有时间就看一下,没时间回复也不要紧,在群里呆着就可以了。

群主严小平老师是巴陵老街公众号的编辑,翻阅了我的公众号里面的文章后,说非常惊喜,每一篇都喜欢,他要求我向他永久性开放白名单,以便他随时转载。

事实上他三次一大早转载我公众号文章的时候刚好我都忙得昏天黑地,群里面风起云涌好评如潮我都没看见,直到晚上才知道自己的文章被转载了,以至于细心的杨凭墙老师和巴陵老街群铁粉小杨姐都私信我,说我应该在群里一一表示感谢,这让我有苦难言,所在的文学创作群我可以吭哧吭哧爬楼致谢,另外一个500人大群我已经退出了,看不到人家的评论,更没法一一致谢,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是失礼,只好简单编辑了一段文字,请杨凭墙老师帮我发到大群里面去。

正在我为此苦恼不已每天都想着怎样退群的时候,看到了严小平老师发在群里的一个小视频,里面是她的女儿失眠专家严全医生关于睡眠的一些指导。

正像有些人形容财迷那样: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一说到钱他的眼睛就睁开了。

真的是上帝的每一个安排都有他的思考,只是我们不懂上帝的美意。很少看群的我那天晚上不知怎么就看到这个视频,就在群里发言说:有机会回去一定去找你女儿看病。

我与失眠的个人恩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整整二十年了。

二十年来,我很少睡个好觉,不管几点上床关灯,十一点以后都会越来越清醒,挣扎到一点多,只好投降,起来吃安眠药。

第一次因此住院的时候,医生没太当回事,晚上9点多护士给我吃了一颗安定,就到办公室聊天去了,我睡到十一点多没睡着,只好像一个幽灵一样飘到护士办公室,像一个成绩不好的学生低头面对老师:“我没睡着。”护士安慰我说:“没事,我再给你吃一颗。”一点多,我又飘到护士办公室:“护士,我还是没睡着。”护士的眉头皱了:“怎么搞的?给你打一针吧。”她给我打了一针。三点多,我又飘到护士办公室,这回护士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天哪!你怎么回事?”我特别特别抱歉地对护士说:“对不起,还是睡不着。”护士不敢再给我吃药了,她把值班医生叫起来,问怎么办?值班医生睡眼惺忪听了护士的讲述,望着我叹了一口气,对护士说:“再给她一颗吧,极限了哈,再睡不着也不能给她吃了。”我吃了第三颗安定,五点多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我的失眠在亲朋好友中也是声名赫赫,有一年陪婆婆去海南的同学李青莲家玩,我婆婆跟李青莲的婆婆王大妈是好朋友,她们一家如临大敌,所有人都退避三舍,连原本睡主卧的女王王大妈都搬到客厅去睡了,其他人挤在另外一个小房间里,把主卧让给我一个人睡。第二天一大早,王大妈问我昨晚睡得怎么样?我说睡得很好,王大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你睡好了我们全家就放心了。

其实我一夜都睡着。

后来我先生跟朋友在内蒙开发专门针对失眠的药酒,命名叫做果眠,我喝了一段时间,情况有些好转。

今年春天,阳康后,失眠越发严重了。每天晚上十点上床,关灯闭眼睡到十一点多,就开始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清醒,白天里迷迷瞪瞪的眼睛在夜里闪闪发亮,如果坚持到两点钟再不吃安眠药,就一直睁眼到天亮了。有时候一点多吃了安眠药,三点多还没睡着,又起来加倍。

一般的安眠药如阿普挫伦之类的已经对我不起作用,必须是级别较高的思诺思,思诺思学名叫做酒石酸唑吡坦片,是二类精神药品,因为是一种麻禁药品,受到比较严格的管制。一般临床医生每次只能开7颗,主任级的医生可以开14颗。每次开了药只能吃几天。于是我能不吃尽量不吃,必须省着吃,不然真正睡不着的时候没有思诺思就完蛋了。

我的邻居医生刘佩芬主任被我称为救命恩人,每次思诺思快要吃完的时候,就微信他:刘主任,又断粮了,江湖救急!但刘主任每次也只能开14颗给我,但这已经足够能让我维持一段时间的安全感了。这次出发前,我又去找刘主任开了14颗。因为临时行程有变,我只带了8颗。

二十年来,出差或者外出旅游,没有思诺思是不敢出门的。因为换了地方,哼哼,就不要有任何幻想了。有一次在江苏常熟出差讲课,思诺思吃完了,在五星级酒店里面辗转反侧,一夜没睡,精力体力耗尽,被120送进了医院。从那以后,只要在外地,我都乖乖的吃药,为的是第二天能够正常工作或者是游玩。

出发去岳阳的前几天,有一段时间没联系的严小平老师微信问我:叶老师在忙啥?我说死党来了,正忙着三陪呢。过两天去岳阳。严小平老师说好啊,你来岳阳我请你吃饭。我说吃饭不重要,重要的是想找您女儿把把脉。他说没问题。

24号在高速上那天是个周一,书林说你到岳阳只待几天,有那么多朋友要见,要周密计划才行,时间安排恐怕要精确到秒。

我说其他的事情都往后排,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严老师的女儿看病。

书林说那你必须现在就联系,以便后面好做安排,无论如何,你要留一顿饭给我请。

我说你放心,我肯定留一顿饭给你来请,还会带很多朋友去吃。

算算时间,还真是非常紧张,几年没回来了,好些师友是必须要见的,这个必须,没有任何理由,只是自己在心理上这样认定。至于有些朋友同学甚至家人,时间有限,只好心怀歉疚,下次再说吧。

下午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斌哥。

斌哥还想装傻,想考验我会不会告诉他我回岳阳的事:“你在哪里呀?”我直接投案自首:“我在平江服务区。”斌哥哈哈大笑:“我中午就听杨平方说你要回来。她还说要请你吃饭。”

杨平方也是老街坊的一个群友,退休前官至岳阳市某局长,是个很有才华的女性,也是我另一个四十年老闺蜜刘姐的朋友,多年前,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交,当时我对她有些误解不够礼貌,如果这次有机会见面,我想跟她赔礼道歉。

我想把看病的时间确定下来后,再安排其他的事情。

我跟斌哥说:“吃饭不重要,有个重要的事情要麻烦你,我想这次回来找严小平老师的女儿看病,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好吗?”

斌哥是严小平老师的发小,我跟严老师毕竟连面都没见过。

斌哥说:“好的,我马上给严小平打电话,迟一点回复你。”

我要等斌哥确定的回复,才能安排其他朋友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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