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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期】游记:2024冀豫寻根行之唐山

   

    【前言】为什么要去唐山?因为我的出生,因为的名字,因为我的民族。冥冥之中,我和唐山这座城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辈子,我不得不去一次唐山。

     这次旅行的第一站是唐山,唐山在我的印象中,一是赵丽蓉好听好玩的唐山话,像唱歌一般婉转悠扬;一是1976年的那场大地震,这个源于我小时候看过的报告文学。这也注定了这场旅行是不同一般的。

      火车到了唐山北站,我们一行三人踏上唐山的土地。地面温度-5℃,对于习惯严寒的东北人来说,这里不是很冷。从唐山北站到我租住的南湖边的酒店,需要坐接驳公交(唐山北站-唐山南站)再倒市区公交,我们足足坐了一个多小时。

      爱人每到一座新的城市,总喜欢坐公交,她喜欢看街道两边的建筑。她很快发现唐山的建筑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色。我告诉她,那场在我出生那年发生的大地震,夺走了唐山24万多人的生命,摧毁了绝大多数建筑。唐山异地重建,街道两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太有历史感的建筑。我的感觉是街道上没有什么车辆,人流不多,这对一个有着700多万人口的大城市来说,有点不太对劲。

      我们住的酒店位于南湖公园附近,这里有很多大气的建筑,百货大楼、工人文化宫、城市规划展览馆、体育中心、大剧院、会展中心等。这里的建筑很有特色,我们只是走马观花,没有时间细看。

      唐山很大,去了几个地方,坐了几次公交,我们都需要换乘公交,但都异常顺利,基本都是无缝衔接,唐山真是一个热情好客的城市,一点也不为难我们。

      放下行李,我和妻子匆匆赶往地震遗址公园拜祭。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里的温度明显降低,冬日里的风让我们不由得裹紧了衣服。一进到纪念公园,巍然耸立的几十座黑色纪念碑让人肃然起敬。那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遇难者的名字,那曾经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可是这些人的生命定格在那个夜晚。那场大地震的余震不断,大大小小的余震持续了几十年。

    23秒内,24.2万多人死亡,16.4万多人重伤;7200多个家庭全家震亡直接经济损失人民币100亿元;上万家庭解体,4204人成为孤儿;97%的地面建筑、55%的生产设备毁坏;交通、供水、供电、通讯全部中断;一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工业城市被夷为平地。

      遗址公园前身是车辆厂,是理论上的震中。曾经钢筋预制板结构的厂房变成了断壁残垣,长长的铁轨还保留了一段,只是永远也不会有火车再经过。正值冬季,纪念水池里的水已经干涸,仿佛已经人们的眼泪已经哭干。

      地震留给唐山不只是沉重悲壮,也验证了唐山人民的英勇顽强。唐山有可歌可泣的英雄,唐山是一座不折不扣的英雄城。

      唐山是英雄的城市,在从各地赶来的解放军的支援帮助下,唐山人民来不及擦掉泪水,又从救灾转为了重建,灾后的唐山很快就涅槃重生。

      当天晚上,我们又去了“唐山宴”——一个本地人常去的地方。整个建筑外观看起来很大气,有点像重庆的洪崖洞,一进门,是古色古香的街道,两边是各色的小吃,适合拍照打卡的墙壁。时不时,还能看到各种精彩的表演,其中我最喜欢的是两位老人的评弹,只是我文艺水平有限,只能听出是《白蛇传》选段,其它的一概不知。一段优美的演唱结束,游客们无动于衷,埋头干饭,连一个鼓掌叫好的都没有。我看着老人们默默收拾东西,似乎习以为常,让我感到了传统艺术的落寞。

      唐山宴二楼有很多有年代感的物品。既有五六十年代农村常见的独轮手推车、辘轳、纺车等,又有七八十年城里才能见到的收音机、电视剧,两轮和三轮摩托车等。到处都是游客,人声鼎沸。三楼整层都是酒楼,美轮美奂,显然不是平民百姓消费得起的,美女迎宾站在楼口,客气地询问误入的游客,我们识趣地转身离开。参观一圈,我又联想起哈尔滨的关东古巷,也曾辉煌一时。那时候,关东古巷是外地游客必打卡的地方,虽然地方不去了唐山大,但各色东北小吃应有尽有,也是一个值得一去的好地方。可惜关东古巷生不逢时,如果它能坚持到哈尔滨大火的这个冬天,也会像唐山宴一样热热闹闹吧。

      第二天,我们从唐山开车去清东陵参观。这里我不得不吐槽一下,唐山乃至河北的旅游口号是“这么近,那么美,周末到河北”。这口号可以明显看出,河北的旅游定位是京津两地,而对全国其它地方的游客忽视或者是视而不见的。

     本来我以为清东陵这么重要的文化遗产,5A级旅游景点,唐山怎么也会有专门的旅游公司运营这一线路。结果到了唐山才发现,唐山本地没有专门的一日游(只有北京和天津出发的一日游),甚至没有直达的旅游班车。哈尔滨这一点就很好,如果你走在中央大街上,如果你像外地游客,会有人把传单发到你手里,“热情”地介绍旅游景点,你想去哪里,都有专门的旅游线路。外地游客到唐山,如果想去清东陵,需要先去唐山长途汽车站到遵化,再由遵化倒车去清东陵,舟车劳顿不说,如果带着行李,太麻烦,太不方便了。没办法,我们才不得不租车前往。

     清东陵是顺治(孝陵)、康熙(景陵)、乾隆(裕陵)、咸丰(定陵)、同治(惠陵)五位皇帝的陵墓,也是慈禧太后的埋骨之地。它的出名源于“东陵大盗”孙殿英,也使得今天的游客能直接下到乾隆和慈禧的地宫参观。

    我曾经领女儿参观位于阿城的一座金朝“地宫”,当时我就发现地下的地宫和地上的宝顶方向相反,应该是一座假地宫。女儿那时候还小,很感兴趣,我们俩上下了几次,那个“地宫”虽然是假的,但因为当时是盛夏,里面很凉爽,而且里面的墓室规模很大,还有东西耳室,棺椁石马车等。今天参观真的地宫,发现没有耳室,也没有石马车。慈禧的地宫和乾隆的地宫分别代表了清朝的后陵和帝陵。孙殿英当时用炸药炸开乾隆地宫,因为渗水严重,地上有不少淤泥,所以遗漏了很多珍宝;而慈禧地宫由于有排水系统,陪葬品被洗劫一空。目前很多价值连城的陪葬品依旧下落不明。地宫没有什么机关,主要靠守护的士兵保护,但是这些皇帝万万没想到,这些所谓的守陵人在清朝灭亡后反倒成了领路人和盗墓贼。直到现在,清东陵还居住了很多满族人,这些满族乡里的居民大多是守陵人的后裔。

      翡翠白菜和东坡肉石现保存于台北故宫。

    ​唐山由李世民得名,因为他宠爱的曹妃埋葬于此,便赐名那座山“唐”姓。这里有很多民间传说,可以靠这个来吸引外地游客。可惜,我孤陋寡闻,第一次听到唐山得名的传说。因为行程紧张,我们没有参观大唐兴国禅寺和培仁文化街。由于河头老街改造,那里也没有参观上。美食只吃了唐山宴中的小山炸糕、棋子烧饼和饸烙。网上极力推荐的朝鲜面、麻辣鸡块、鸭黄豆角我们都没吃到。爱人对不属于唐山特色的水煮鱼和杏仁豆腐赞不绝口。旅游嘛,遗憾总是要留一点的,给下次再来提供一个理由。

     再见,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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